宁振怀

文笔很烂,什么都写不好,宇宙级废品了。也就这样了,写文全部自割腿肉。高蹈祠官唯见独

 




    梁槐安对圆锥曲线的演算写了大半张纸,边写边讲思路,由于太投入题目,几乎没怎么管孙天昊是否认真在听。孙天昊的头一点一点的,有些昏昏欲睡,这圆锥曲线磨得他头疼,偏生这梁槐安又喋喋不休。






  孙天昊又强撑了一会儿,终于撑不住,脑袋“嘭”地一声,砸在手臂上。梁槐安解了大半,正准备歇下,喝口水再写,却发现孙天昊已经睡着了。





  梁槐安喝口水,没再说话,继续把题演算出来。梁槐安看着孙天昊压在手臂下面的作业,又看了看孙天昊,想了想,抽了支铅笔出来。





  铅笔摩挲纸面发出窸窸窣窣地声音,梁槐安安静地演算着题目。灯光温柔地晕染在他的侧脸,看起来宁静美好。孙天昊刚醒来,就被这一幕吸引了注意力。





  梁槐安发现他醒了,手指一转把笔夹住,在他眼前晃了晃,说:“这些题我都做完了。这是你的作业吧?”





  孙天昊应了一声,心想孙玄烨请的家教还是有点用处,可以帮忙写作业。下一秒,梁槐安就朝孙天昊笑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突然变得灿烂的笑容,内心有一丝不好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梁槐安就捏起一块儿橡皮,随意在上面擦了几下。梁槐安说:“你只要能给我复述出思路,这写完的作业就是你的,要是不行,每错一个加一题。”






  孙天昊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凭什么?”





  梁槐安没有回孙天昊的话,梁槐安要治治这打瞌睡的小子,浪费了他刚才的口舌。于是,梁槐安说:“而且——”尾音故意拉长了,吊人胃口。





  孙天昊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忙说:“而且什么?”





  梁槐安说:“你说不出解题思路的题,我会擦掉。因为你不懂,所以不能算你做的。而且这都是我做的,是我的知识,我如何处置都是我的知识产权。”






  孙天昊显然是没料到梁槐安会这么说。他有些局促地挠挠脑袋说:“知识产权?还有这种说法?”





  梁槐安看着孙天昊一无所知的样子,得意地点点头,说:“当然。知识可是无价之宝。”





  孙天昊叹口气,把笔拿起来,认命地开始看题。梁槐安看着仔细演算的孙天昊,想:也不像班儿说的那么讨厌,反而有点好糊弄,看来这笔外快,稳赚不赔了。





  梁槐安心情好极了,笔也转得勤。过了会儿,孙天昊家的佣人送了盘水果进来。梁槐安也不客气,吃了几块。





  不知不觉,时间就从练习题的缝隙间挨挤着跑走了。夕阳西沉,橙红的日拖了长长的影子,慢吞吞又满是疲惫地跳进了地平线。灿白的地平线绷直了几分,把太阳吞进肚里。





  “滴滴——”梁槐安的闹钟响了,他看了眼手表,敲敲桌面说:“别写了,下课了。”





  孙天昊一怔,掺杂着几许不敢置信地说:“你不让我写完?你不总结一下?”






  梁槐安有些好笑地反问道:“为什么?难道你很配合吗?你不喜欢那些流程那就不走。”反正我也不想多费口舌,麻烦。梁槐安把后面半句咽下去。





  梁槐安说:“而且我也有自己的功课,我也得抓紧时间。”





  孙天昊说:“那你要不留下,写完作业再走?”





  梁槐安说:“不会吧不会吧,竟然有人在学校写不完作业吗?”





  孙天昊:谢谢,有被气到。




  孙天昊觉得他从小所受的所有的良好的教养,压抑情绪的方法,都在梁槐安这不管用。梁槐安总是能轻易让他炸毛。


  梁槐安赶在孙天昊再次炸毛之前,朝他呲出一口大白牙,用手指了指自己,说:“走了。”


  孙天昊被那灿白的牙晃了眼,只得应了声。梁槐安不知道的是,孙天昊在他走后,把他解完的那道大题又写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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