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振怀

文笔很烂,什么都写不好,宇宙级废品了。也就这样了,写文全部自割腿肉。高蹈祠官唯见独

 



    待视频播放完毕后,赵辉起身。



  赵辉笑眯眯地朝方榆做了个请的收势,:“方教授,借一步说话。”



  方榆看着这明显是威胁的架势,知道赵辉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权力。于是,他聊胜于无地点头。赵辉命令队员列队在外等候。助手随着田青黛一起离开了。



  门合上。室内顿时沉寂下来。



  自从赵辉身后的那位开始和庄羽作对之后,赵辉就开始留意这个资金流动庞大的研究所。为了讨好身后人,他设计卡了不少研究所的资金。卡里面有一部分他拦截的资金,还有身后人刚刚给他的汇款。他认为这笔数额肯定能打动眼前这个看起来严谨冷漠的科学家。



  赵辉从口袋里夹出一张卡在指间翻转了几下。方榆看着他耍宝的动作,忍住叫人把他们赶出去的欲望。方榆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上面派下来的,再不喜欢,为了资金,也要忍住。忍住,这不是庄羽的人,不能被他们抓住错处胁迫。忍住,忍住,放松,呼。



  在方榆即将把赵辉赶出去的前一刻,他开口了:“方教授,大家都是聪明人,我就不绕弯子了。”



  赵辉捏着卡递到方榆眼前,眉眼弯起来,是一贯地讨好的弧度:“这张卡里,有你满意的数额。想必你也知道,我们老大,也有权限审批研究所的资金。”



  方榆装作犹豫的样子,说:“可,庄先生……”



  赵辉啧了一声,说:“这你不用担心。而且,这卡里每个月还会打给你一笔你满意的数额。”




  方榆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但还是按照赵辉的预想那般,装作动摇。方榆抿唇,又说:“我的所有账户都是被监管的。”因为是稀有的宝贵的国家私有的重要的科学家,所以他的账户和通信设备都被军方监管了。起码在明面上是这样。




  赵辉有些不屑地想:这方榆看起来不好说话,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被收买。他继续笑着说:“这你不用担心。这个账户是个人私密账户,还没启用。你启用之后,可以锁定。锁定之后,账户就是你一个人的。”



  方榆抿唇,准备说些什么。赵辉把卡拍进他手里:“明晚之前,恭候您的答复。”



  赵辉边转身离开,边摆手说:“这次就这样。我们走了。列队!上交手环!”



  方榆松散地靠坐在沙发一侧,黑色的卡被放在一边。他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澄澈的日光穿透了玻璃,曲折着塞满整个房间。暖橘的色泽给冷白的室内镀上一层浅淡的膜。蔚蓝的天空上,棉白的云缓慢地漂浮着;湛蓝的海面下,浅白深白的浪花翻卷着游荡。天空上,直升机远去的身影搅碎了绵云;海面下,偶有几个巨大怪异的阴影浮起下潜。一派宁静祥和的场景。



  “刺啦——”门被从外刷开了。冷白色调的房间,被暖色沾染覆盖的,坐姿松散的青年,眼眸半阖着,手指虚搭在玻璃上。宛如被冷白禁锢,被暖橘缠绕,失去自由的脆弱美丽的金丝雀般。又或许是一只刚刚出生没多久却被海草缠绕捆绑的小白鲸,脆弱却又无力挣脱束缚。田青黛赶紧晃晃脑袋将这诡异的想法晃走,方榆可不是什么金丝雀,说是那些造型怪异的深海捕食者也不为过。



  “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田青黛抱臂半依着门,朝方榆说。



  方榆被她的声音唤回神智。习惯性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整了整外套。怎么有种摸鱼被抓的紧迫感?可能是最近被某人抓摸鱼次数太多的原因。这里的摸鱼指的是真·摸鱼。具体表现为,近距离摸实验体的时候,她大概率会出现在附近。总结,薛定谔的田青黛。



  只是怕方榆过劳死的某人:……



  “什么事?”方榆摒弃掉奇怪的紧迫感问。



  田青黛看着他习惯性地紧绷又松懈下来,不由得有些好笑。她走过去拿起那张黑卡,说:“多少钱?他们出?”



  方榆向后仰躺,手肘搭在头上,另一只手抬起比个二。



  田青黛脱口而出:“茄子?你要我给你拍照吗?”



  方榆无奈的声音传出:“是二。”



  田青黛坐在方榆旁边沙发的扶手上,说:“二?两千万?两亿?”




  方榆把手放下,说:“不是。是两个F实验组,两个B实验组,两个宁恩,一共的资金。”



  田青黛有些吃惊,然后又咬牙切齿地说:“他们用拦了我们的钱,反过来贿赂我们!”



  方榆嗤了一声,嘲讽地说:“羊毛出在羊身上。”



  田青黛努力平复自己想暴打那个狗赵辉的冲动。她视线左右游移,把之前自己的那边茶端起来一口气灌了。



  半响,方榆的声音悠悠传来:“好想叫庄羽把这狗东西给干掉啊!”



  田青黛抹把脸,愤愤不平地说:“真是万恶!”



  方榆没说话了。



  室内,又陷入诡异的沉寂。



  “我一会儿和庄羽联系。”方榆率先打破了沉默。



  田青黛点头,说:“钱还是如往常那样吗?”仅仅一个军方投资可满足不了研究所巨大的开销。



  方榆闷闷地应了声。田青黛起身准备走,又看了眼焉了吧唧,懒散得骨头都快没了的方榆。她说:“你先休息一会儿。这几天你都没怎么休息。别猝死了。而且过劳死不算工伤。”



  要是往常,方榆肯定要跳起来辩驳一番,此时却懒懒地应了声。俨然一幅事情结束后放松的休假状态。田青黛看他那样子不用猜也知道他没怎么睡觉,可能大部分时间都在c-21旁边那个小休息室凑合了。这段时间他真的辛苦了,又要忙着应付军方,又要跟c-21的进度,又要和庄羽汇报交流事情,又要为卡住的资金想办法……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了,他也该好好休息了。



  这样想着,田青黛在门旁将房间设置面板点出来。“指纹确认,权限解锁。数值设置更改……折光率修改……成功。”伴随着机械女声,房间的玻璃颜色开始变深。室内的光线开始变暗,维持在昏暗和明晰之间。



  田青黛在出门之前,又强调了一遍:“给我好好休息,不许一会儿又蹦进实验室。”



  “咔嚓——”田青黛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方榆半支起上身,想要起来,然后……失败了。方榆彻底陷进沙发里,阖上眼睛。

  ……

  ……

  方榆睁眼,捏了捏眉心,是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深吸一口气,强制迅速地让脑子恢复清明,这种强制迫使大脑一抽一抽地痛。



  方榆缓慢地撑起来,活动了一下因睡眠而变得瘫软的四肢。室内光线昏暗,只有中央悬浮的关闭的全息投影的玻璃球在散发着浅淡的白光。看样子,应该是晚上了。他解除了田青黛对屋子的数据设置,关闭了全息投影。



  方榆扶着墙壁,不紧不慢的走着。他想再看一眼宁恩再去休息。






  两小时后,宁恩试验海域,实验船舱甲板




  田青黛和方榆大眼瞪小眼。方榆去看了一眼宁恩后,发现它们的状态良好,就激情得开了一次捕猎实验。接着激情地开着小型潜水艇近距离盯着宁恩跟数据。跟完数据以后激情地推算刺激宁恩的新培育方向。然后被过来视(溜)察(哒)的田青黛抓住。因为田青黛的各个项目和课题组都已经告一段落了,她在休息,也可能是现在下班时间。她来看看是哪个课题组在全员休息的时候激情加班。



  她其实不用猜就知道是方榆。因为某人即使是课题组告一段落也能阶段性加入新任务的一投入就夜以继日赶进度的痴迷研究的工作狂。支撑他这么疯的,是他终年如一日的对海洋生物的热爱。



  方榆眨了眨眼,把手里的平板藏到背后,有些干巴巴地说:“呃,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来,呃是来。”



  田青黛面无表情地打断他说:“是来什么?散步?”



  方榆连忙猛地点头,说:“对对对,散步。我是来散步的。”




  田青黛一脸你看我信吗的表情。她指了指他背在身后的手,说:“散步带平板?”




  “呃,其实,其实吧,我散步散着散着,突发了绘画灵感,所以在板绘。”方榆眼神飘忽不定地说,手攥紧了身后的平板。




  “方教授,新的推算结果出来了。田…田教授好!”方榆的助手从船舷边走过来边说,怀里抱着一台电脑。在他看见田青黛之后,立马站直,像小学鸡一样乖乖地站在方榆左后方半步远的距离。因为是一时兴起,所以方榆只带了他的助手。




  方榆脊背一凉,有种被抓包的感觉。田青黛双手抱臂,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朝助手点头算是回应,又转头对方榆说:“你现在这个状态,猝死的概率很大。”






  方榆抿唇。田青黛不等他回答,接着说:“猝死不算工伤,没报销。你的研究所也会拱手让人了。”







  一听到这里,方榆更是攥紧了平板,说:“我不会把研究所拱手相让的。”




  最后方榆在田青黛不去休息就把他打昏了丢回房间的威胁下,他妥协了,并且给助手放了假。田青黛则是留下,把他刚刚采集的那些处理完。




  方榆拖着步子,丧气满满的摸回了房间。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几乎可以凝成实质的丧气。方榆刷开房门,懒得开灯,摸黑进了房间。他走进玄关,路过客厅,走向卧室。




  一切都和他出门时一样。所有陈设一如往常,包括盆栽的摆放,灯具,书柜里书的角度,包括沙发上的人影……等等,人影?人影!方榆瞬间清醒过来。




  方榆没来得及再思考,直接解开外套,从腰间的绑带上抽出一个正方形的4*4厘米的黑色刀柄。刀柄在碰到他的手环之后迅速充能,蓝色的粒子刀迅速地沿着刀柄重组。几个呼吸之间,一把蓝色的粒子刀便组装好了。方榆蹲下,迅速滚到客厅,对着沙发将刀甩出去。




  刀直直地冲向那黑影的面门,那黑影略偏头,躲过了刀,粒子刀的整个刀身直直地插入沙发。接着,沙发像豆腐一样被切成两半。刀掉在地上,那蓝色粒子组成的刀身闪了几下,因为缺少支撑它的能量而消失了,只留一个黑色刀柄在地上。这一切只发生在须臾之间。





  在那个黑影再次看向方榆的时候,他已经又掏出一把粒子刀了。方榆右手反握着刀,左手格挡在身前,整个人向前微躬着,一幅蓄势待发的样子。他解开的外衫顺服地贴在两侧,腰上的黑色束带里还放着四把刀柄。




  方榆警惕地看着那个黑影说:“现在不是规定的时间,请你离开。”虽然我们研究所的工作制度表面上是996,背地里是007,这件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也不能有人这么明着挑衅我们研究所的制度。




  单凭一个军方是不足以填满研究所的所需的,因此方榆还有一些其他的活计来供给研究所。而军方对他的一举一动又严密看管,为了避开那些视线,他还和一些黑客有合作。简单来说,黑客算得上是他交易的中间人。




  方榆的目光从沙发前面散发着淡淡银光的玻璃球上扫过,又很快地回到那黑影身上。以研究所的密保机制,没人能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堂而皇之地闯入。除非是全息投影,而且他为了合作便利,给了黑客他房间的全新投影的登入口。但是这人不请自来,还是让他很不高兴。





  方榆丝毫没有松懈。粒子刀可以通过全息投影攻击到投影物本身。因为全息投影也是粒子重组的产物,当刀身缓慢地划过全息投影,会引起粒子共振。粒子共振可以带来一瞬的同频,那么刀在那一时刻与物体会处于同一纬度,就能够伤害到物体。





  “身手不错,出乎意料。不像常年泡实验室的。”熟悉的声音响起,室内的灯随着声音一点点地亮起。





  方榆房间的音控系统只给了两个人权限,来人是谁不言而喻。方榆在缓慢亮起的灯下,眯眼适应着光线。他边把刀柄收回束带,边回答说:“如果你常年都需要去几千帕下的深海里,徒手给躁动不安的,至少长两米,宽两米五的怪物绑束缚带的话,就不会这么认为了,庄羽。”





  方榆走过去,一屁股坐在那被切成两半的沙发的另一半上。庄羽把地上的刀柄捡起来递给他,他把它装回腰间束带。





  方榆瘫坐在沙发上,彻底放松下来。他转头,懒洋洋地说:“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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